好不容易洗完碗,谢关雎扭着脖子去了沙发上躺下。钟知将手擦干净,视线盯着他出厨房。

“我看会儿电视。”谢关雎打了个呵欠说,看了眼紧随着自己出来,几乎称得上是阴魂不散的钟知,道:“……看电视的话不会也只能看你吧?”

钟知表情有点冷,但没说什么,走过来弯腰将谢关雎揣了起来,然后自己坐在沙发上,将谢关雎半个身体捞进自己怀里。

谢关雎摁着遥控器,钟知坐在他后头,将他圈在怀里,两只手禁锢在他腰上,下巴抵在他的颈窝里,是一种完全将他控制住的姿势。他片刻不离地亲吻着谢关雎的脖颈与耳垂尖,百尝不厌,仿佛恨不得吞下去。

谢关雎很快觉得痒麻不舒服,忍不住别扭地动了动。

“不要对我做出抗拒的姿态,我会不高兴。”身后人贴着他的耳根,声音很轻又很阴鸷地说。

谢关雎控制住自己的哆嗦,停止了一切扭动。

“你身体很僵硬呢,这样我也不开心。”钟知盯着怀中人耳朵后方的细微的鸡皮疙瘩。

他贪得无厌,即便怀中这个人已经是在他掌心的砧板上的鱼了,他还想让这条鱼毫不抗拒、毫不僵硬,甚至是高高兴兴地去接受他的禁锢——这真是不合理的奢望。

可是,假如这条鱼喜欢他的话,这一切不就合理了吗?

谢关雎忍不住道:“……可是,这我没办法控制。”

所以还是不喜欢啊。钟知眼神越发幽暗,愈发用力地将谢关雎圈禁入怀中,他舔弄着他的耳尖,用细微却威胁性十足的声音说:“那就尽量控制吧,不要让我不开心。”

——不要逼我不高兴。

——不要这样对我,对我好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