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料到,他竟不休不眠日夜勤学苦练,我拦都拦不住。可不?咱半路出家就比不上那种从小功底扎实的!花了十来日,一百个名额,他是一百零一,我看这结果他也该!本来就差得远,哪能赶上?只是这孩子非要争气,说哪怕没个名次,也得不负我们宋家的血性。

没办法,我见他好不容易拼了一次,又求我求得紧,我便拉下老脸给他通了一次关系。”

他说着,挥袖掩面,仿佛这儿子有多见不得人一样。

北境掌事人斜眼看了看,一脸诧异。他咋不知道这傻外甥有血性?不是傻乎乎地尽交损友,被人忽悠吗?

东境境主则嘴角抽搐,皮笑肉不笑:“那你儿子有出息。”

西境境主哼笑了声,以示回复。

三人很快各自转身,向云彩上走去。

东境境主背过身神色不善,广袖用力一挥,大步向前。仆从低头跟在他左后方。

东境境主冷笑:“我呸!讥讽谁呢?我儿是用了东境名额,但也比他一个画符的有出息!我儿乃武修,三十六道,虽不出彩,但每次百年大比也是前十之列!就他?我都懒得骂他,呸!”

说罢,他甩袖走上云彩。

一番折腾过后,已至巳时(9点),台下弟子早已躁动不安,一些小宗主掌门也按耐不住了,他们聚在一起小声絮叨。

有几个小宗主看向一旁陪着他们的映天宗峰主,谦卑道:“今已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