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朝夕抬手,他垂眸缓缓走入房中:“不过是些小事,何况……他还小。”
伏玄道:……
胥朝起醒来后据二胡君所说,他才睡了半个时辰。
他仰着脖子枯燥地望着夜空,小老鼠也爬到他肚子上仰着脖子看天,结果看了半天没看出什么,于是把兜兜里好看的灵石拿出来塞到胥朝起掌心。
胥朝起是一点困意也没有了,他提起小老鼠和对方一起去寻沙。
他再次试探着将手伸入凉沙中,依旧是刺骨的冰凉,然而这次凉意却没有冰到他的魂魄,等缓过来双手也渐渐好了。
他叹息了声,眼眸里多了复杂的神色。
二胡君拉了两个多时辰的二胡,也收拾行囊开始寻沙。等他们找到今日的第一粒沙后,二胡君开口了。
“它的确是我最珍贵之物……”
二胡君头发白了许多,他身形纤瘦,一阵冷风将他的白衣吹起,他迈着步子环顾四周,声音冷寂。
“他亦是唯一懂我之人。”
听到“人”字,胥朝起怔顿,双目微睁。
他们运气好,又遇到了一粒,二胡君蹲下小心将沙捡起。
“这里是极西北之地,少有生灵。更多的是漫天荒沙与数不尽的长夜。
我是在此地长大的乐修,自小与二弦胡琴作伴。我喜欢我的琴,喜欢奏出它时的每一道声音,每一个曲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