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劫一渡完,劫云就一抽一抽地跑了,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胥朝起直接回到师兄房中给自己洗了个澡,然后包着布巾窝在了床上。

天有些冷了,外面的小鱼趴在水缸里一阵燥热。

身上的红纹如火焰般燃烧,它难受得嚼了几口乳白色石块,可没有想到身上的火焰越来越重,热得它喘不过气。

它趴到了鱼缸底,水一会儿就被煮沸了,它险些成了一条水煮鱼。

小鱼痛苦,又飞出去用鱼鳍捧着一个大杯子舀了一杯的天水,自己躺了进去。

天水没那么容易煮沸,但小鱼感觉自己好像鼓了起来,鱼鳍也有了些力气。

它好像越来越鼓了,眼睛也越来越大了。

后来它卡在了杯子里,然而灼热也渐渐褪去。

它努力从杯子爬出来,又钻进了鱼缸里。

圆月渐渐落下,胥朝起披着睡袍坐在师兄身边,他怯怯地偷瞟着师兄,想亲,但又怕自己玩脱了,人也就没了。

师兄不知情,只是摸着他的脑袋一边落笔,一边轻哄道:“听话,道侣大典前,师兄不动你。”

胥朝起双眼渐渐睁开,眼中多了一抹狡黠。

等到师兄将书合上,他突然趴了过去坐到师兄腿上:“师兄……”

他正对着师兄,顿了顿,轻轻咬上了师兄的喉结。

温朝夕微停,眼神无奈。他一边为自己倒茶,一边任由怀中人在他脖颈乱亲。

他将茶饮毕,杯子放在桌上,忽然抱着胥朝起来到床边。

胥朝起的额头被压到了枕头上,他抬了抬脖子,却起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