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将手放在桌上拨动着云雾,手臂恰好将他环住,清凉感一阵一阵,胥朝起也降了暑。

他枕着师兄看着桌面上的高山河流,好奇问道:“这是何物?”

低沉浑厚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有茧子的手指点向了暖红色之地。

“这是布雨图。六千年前二十七境大旱百年死伤无数,后又大涝百年,八成生灵已死。自那以后我与各境主在世间立了一千八百六十四坛,也弄了一张布雨图。

自此,若是天降异象,大涝则攒水,大旱则放水。

不过这布雨图不能轻易用,只有一地大灾三年才可用。”

胥朝起好奇地指向荒漠:“那这里呢?”

“此地虽是干旱,但也并非无雨。”

胥朝起坐了起来,仔细凝视着布雨图,可惜他看了三四遍,也没有发现有不对的地方。

傍晚,师兄去做饭了,胥朝起继续趴在布雨图上。不知为何,他潜意识总觉得有些不对。

布雨图上风平浪静,而他也困了,趴在布雨图上做了个梦。

梦中他看到了许多皮肤干裂之人被鬼差压着,那些人一看到他就嚎啕大哭,齐齐跪下。

他们瑟瑟发抖,喉咙也干得咳出了血,他们说他们已经百年未降雨了,硬生生被渴死的。

众人皮肤正在被火烤,他们似乎在祈求在乞着什么,认错,道歉,各种求饶。

有一白衣男子站在远处看着他,他脸上有刺青,上面纹了一个“罪”字,脚下拴着镣铐。

他的头发黑中泛青,眼眸黑中泛蓝,面容也清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