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知道了布雨图为何是那般所显。

原本三碑靠灵力感知下雨,结果被此地之人弄巧成拙,送往禁地,压住了灵气。

三碑只能根据体表来感应下雨,却不想此地人将三碑放入水中,这下布雨图再也无法知此地有旱魃之事。反而因为水淹了三碑,布雨图上此地成了一片海。

胥朝起与祭司在禁地漫步,他对祭司道:“修行者将三碑赐予此地,是为了让它代修行者看此地降雨。你们却在族人都快渴死之时还要供奉它,它整日好吃好喝,以为此地是一片升平,又怎会知你们疾苦?”

“修行者?”祭司疑惑,躬身问道:“在下分明记得长辈说过,数千年前大旱百年,大涝百年,民不聊生,是神灵带着三碑立于此……”

胥朝起摇了摇头:“并非神灵,是修道之人。”

祭司有些不解,但还是点了点头。

胥朝起与祭司闲聊时也知道了,此地有一种粮食,可不用水浇灌,只需要吞掉空气中的灵气便可长大,这也是缚恶族比凡人身体好些的原因。

临走之时,胥朝起低头俯望着祭司的白衣,忽然问道:“你可知与你穿同样之衣,墨青色发,墨蓝色眼之人是谁?”

祭司一惊:“莫不成是祖父?”

“祖父……”胥朝起身子站直,低喃道:“当真有此人?”

雨中白光渐渐淡去,胥朝起也回到了房中。

他抬起头,师兄手中光芒灭了。

刚才师兄借用布雨图将他的身影投入那处,这才能与祭司说话。

缚恶镇自地上的水干了以后,又下了三场雨。祭司带族人用族中传下来的法器一口气建了十来个水库。

他听从那夜神灵的嘱咐,将石碑分别挪于三处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