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温暖的水已经浸透了他的毛,胥朝起全身都沉了。

非但如此,有力的大掌将他包裹,炙热的掌温盖在他的身体上,拇指轻轻落下,为他揉搓。

胥朝起不悦,只是师兄太过强势,硬是要给他洗澡。

他愤怒不已,爪子划弄半天,还是被洗完了。

胥朝起气息奄奄地趴在布巾上,当大掌再次落下为他擦毛时,他报复性地举起前右爪用软垫把对方打了半天。

他用了很大的力气,师兄从始至终都未躲开,耐心地让他发泄情绪。

等到胥朝起没那么生气了,他这才歪着脑袋任由师兄将他擦干。

一股热气将他的白毛吹得蓬松,胥朝起被抱着上了床。

房内渐渐暗了下来,胥朝起趴在枕头上,额头顶着师兄的脸庞。

房中香炉生出来的烟雾袅袅,檀木香将胥朝起包裹,他的猫毛被暖得热乎乎的,胥朝起的呼吸声也逐渐平缓。

温朝夕也是难得睡着了。

夜里黑暗的屋子里发出轻微的细响,好似是衣帛磨拭的微声。

第二日清晨,空气微凉了些,闻起来却也清新。

温朝夕睁开双眼,面颊旁的温暖却不见了。眼眸中的温和渐渐消退,又变回了沉寂。

房中的灯也亮了起来,室内一切变得清晰。

温朝夕刚准备动身,却怔住,他低头看向鼓起的胸膛。

白色的里衣隆起,恰好能装一只小猫。衣口有一道缝隙,里面散发着薄弱清甜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