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火明灭,药房里的香味更自然了些 。

温朝夕将药炉里的药膏装进了二十多个精致的罐子里,用红纸封上。

这是用来洗浴之物,也是在嫁妆之列。

弄好这一切,他起身,烛光透过高大的身型落在沉稳的影子。

他忽然走到了一面镜子前,转过身在镜子里望到自己的双眼。

冥冥之中有无形的声音在诉说着什么。

[他尚且年轻,还未见过世间繁华,历经风雨,你便将他箍在你身边,如此可真是为他好?]

[这世间有无数青年才俊,你却趁人与你青梅竹马,早早与他结成道侣,你就不怕他有朝一日得了他人的好,反悔了?]

温朝夕深沉地望着镜子,声音低稳磁性:“反悔?”

[或许在尘世走一遭,他会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温朝夕闻言,没忍住笑了。

他转过身,威压尽放,无尽的压迫感让这房中再无一点声响。

他走向门口,腰身挺拔,代表着二十七境至高的白底墨尾道袍让人不敢直视。

他背过身走向亮光处,不紧不慢道:“本座有钱、有权、又有修为,哪里比世间那些没有阅历的毛头小子差了?

小曜跟了我,自此衣食无忧。”

那声音顿住了,不敢说话。

温朝夕向门外走去,不疾不徐:“何况本座可以为他缝衣做饭,又能无时无地地照顾,那些小不点儿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