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为整座仙宫洒下一片金辉, 胥朝起扒着饭,望着石桌上的倒影,腰背绷直,神色很不自然。
温朝夕余光望了他一眼,双唇微抿。
夜时, 胥朝起洗完澡后趴到了床上, 他悄悄取出话本, 却发现床头有一瓶药膏。
胥朝起双眼含光取来药膏,打开盖子一闻,里面的几味药他知道,是专门用来治摔伤的。剩下的味道……应当是他如今体质不同,师兄特意混了些他能用的药材。
一想起受伤的地方,胥朝起耳根微红,一把将被子拉起,为自己盖住。
等到深夜,温朝夕解衣欲睡,他刚躺到床上,暖呼呼的一团爬了过来,在离他仅有一寸时,却停了下来,似乎是在犹豫什么。
温朝夕转过身,伸手揉了揉胥朝起的脑袋。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的药瓶递上,对方低着声音小心道:“好像光抹还不够……”
温朝夕微顿,将对方的脑袋抵在胸口,声音磁性道:“乖……”
胥朝起悄悄抬起双眸:“那师兄可有帮人上药的法器?”
温朝夕停了停,帮某人将药上了。
药膏带有灼痛感,胥朝起被烫得脸都红了,到最后埋进被子里,怎么都不愿意出来。
胥朝起被上了两三日药,又哼唧着腰不舒服了,每日都要师兄给帮忙揉上一两次。
他趴在师兄腿上吃着小鱼干,又挖着师兄给做的葡萄乳冰,一时间惬意地双眼都眯了起来,如同一条只会随着力道摆动的咸鱼。
酒足饭饱,他甚至还躺在师兄腿上睡了一觉。傍晚时,他梦醒身上必会披着暖和的薄毯。
胥朝起顶着被他睡燥的墨发,装作乖巧道:“今日可有水煮鱼片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