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朝夕将他搂住按在怀中,压住了不老实的手脚,低哑道:“别闹了,听话。”

胥朝起睁着墨黑的凤眸,仰起脖颈又吸咬了师兄的喉结。

见对方眼神深沉不见底,身上的压迫感让他喘不过气,头皮发麻,寒毛竖起。胥朝起一下子警觉,钻进被子里,将自己裹成了一只蚕蛹。

温朝夕手臂漫上青筋,他眼中的深晦渐渐散去,化作无奈。

他惩罚似的隔着被子拍了拍胥朝起的背,起身下床坐到淌着瀑布的大窗前,吹着夜风,为自己沏了杯茶。

洁白的杯沿抵在唇边,温朝夕敛下眼眸取出礼单翻看。

寂静的房里,除了某人偷偷窝在被子里看话本,剩下的便是礼单翻动的声响。

沉稳悦耳的声音微微响起:“够了。”

一声低笑毕,他抿了口茶。

隔日,伏玄道得到了掌门传召,茫然又谨慎地上了天梯。

空旷冷寂的大殿内,伏玄道跪在蒲团上行了大礼,被允了后跪坐聆听。

温朝夕即便已经收敛,但多年累积的威严与气势仍旧让伏玄道的心高高悬起。

温朝夕正襟危坐,头戴银冠,腰背挺拔如高山般沉稳。

在这殿中唯一让人意外的是,在那神凛然不可侵犯的掌门服上,此时正躺着一人。

温朝夕面容正经,然而有力的手掌下却揉着某人的腰。

胥朝起舒适地迷上了眼,喝了口用牛乳加上葡萄汁煮过的茶叶,神态那叫个惬意。

伏玄道:……

他扯了扯唇角,低下头,全当自己没看见。

这是掌门,这是曾经一剑斩万仙,居二十七境之首,让世人惧怕的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