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圆月与仙宫齐高,一半在土上,一半在土下,清风拂过花草,蝉鸣时不时响起。

过了不知道多久,胥朝起从被子里爬了出来。

今夜貌似有些漫长,温朝夕搂着胸前一头湿汗的胥朝起,眼见第一缕霞光即将照到群山上,他抬手挥了挥,香炉中的香火恍若停滞了。

也许是累惨了,胥朝起这一觉睡得又香又舒服,被窝里的热气渐渐散去,他一个人卷着被子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天还未亮,香炉里的烟袅袅升起。

他掀起一半被子,拾起腰,一头墨发如瀑布垂了下来,落在了褶皱的床单上。

薄被带着风刮起了散落的纸张,“哗啦啦”一片,胥朝起抬起朦胧的凤眼朝地上看去,那是数不尽的地契与灵票。

灵票是世间专门用来存灵石的商行给开出的票据,随便扫一张,那面额都是两千起步。

记忆涌上,胥朝起面颊羞红,又蜷进了被子里。

直到脚步声回响,被子被掀开,他被捞入一个怀抱,胥朝起也都没抬,直往师兄衣领里钻。

师兄低笑,带着他去洗浴。

洗发膏也带着股檀木香味,胥朝起被师兄养着,从内到外都透着这股味。

温朝夕贴在他发间轻闻,沉稳的眼眸弥漫着浅浅的笑意,他轻轻咬了咬对方的后脖,果不其然得到了某小曜的谴责。

离摆摊时间还早,温朝夕便挽起袖子为他们准备早饭和午饭。

各种香味从灶房里扑了出来,胥朝起正用储物袋打包着今日要卖的货。

他叹了口气,现在货越来越少了,估计最多只能再卖上一日,可大头都在后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