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之事必有蹊跷, 魔器中混杂着的鬼气一看就非二十七境手笔,他得好好去查一查。

他的手掌刚撑向床面, 身上暖呼呼的一团就开始“哼唧”。

胥朝起紧紧黏着师兄, 将面颊贴在烫热的脖颈。师兄一动, 他就不满了, 黏得更厉害。

温朝夕闭眼靠在床头,仰起下巴, 温暖在怀, 比万根捆仙索还难挣脱。

胥朝起脑袋蹭了蹭, 下意识轻吻师兄的面颊, 温朝夕垂下眼眸, 停歇了会儿,亲了亲胥朝起的额头。

随着胥朝起趴在他胸前,蹭着他的脖颈,沉甸甸的一团让他感到无比真实与清醒,温朝夕的心也被暖呼呼的道侣暖得火热。

他的脑海仿佛滚入了琼浆玉液,让人享受沉醉难以自拔。

他搂着胥朝起,竟抱得比对方还紧。

天亮时,他终是不舍将对方裹在被子里,自己站在门前独自穿衣。

外面的寒气渗入,温朝夕抬眼看向远处的花圃,那里种着一片幽蓝色的花。

他转身回屋,一边系腰带挂玉佩,一边来到床边弯腰压低声音:“小曜醒时可别忘记给门口的花圃浇水。”

胥朝起“呜咽”了声,示意自己记住了。

温朝夕浅淡一笑,伸进被子捏了捏胥朝起的脸:“这花得午时(11点)前浇,小曜可别真睡到那个时候,连朝食都没吃。”

胥朝起又连“呜”了几声,示意师兄别说了,他将被子蒙过头,沉沉睡去。

温朝夕被逗笑了,笑斥道:“骄纵。”

他挽起长袖出了房门,灶房的明珠亮了许久,等饭菜香铺满仙宫,这才离开。

正午的艳阳照在胥朝起眼皮上,他的眼皮颤了颤,微微睁开,似是想起了什么,突然掀开被子坐起,随意一穿,就抱着喷水的法器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