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恶神们为他修的宫殿,他坐在王座上眼神愈发昏暗,动不动讥笑一声,抱起酒壶就往嘴里灌。
他喝得烂醉如泥,昏天黑地,眼神脆弱间还闪烁着最后一缕光。
只要师兄飞升,他地界恶神就可不顾赌约去中界接人。
虽然从来未有修士愿飞升地界。
他嗤笑一声,眼神锐利。什么善神,到时若是敢拦人,他必将他们宰光!!
可是他等呀等,时不时就去望乡台看,可师兄明明早就到了渡劫大圆满,却一直压着修为不飞。
他猜到了缘由,睁着一双凤眸,隔空轻问:“师兄是想湮灭在这世间?”
他撇过头,苦笑。
他便坐在望乡台等着,等到师兄八千岁时,望着云彩度过落日迎来日出。
他嘴唇颤动,睫毛沾着水渍,在生死簿上的加了个千岁。
“师兄九千岁之前一定要飞升啊,不然……我就不给你加了。”
然而得到师兄九千岁时,他又在上面加了千岁。
地界万年远比他之前活的无数万年还要漫长,无趣时,他也会去看看生死之事。
中界有个缚恶族,是善神特意任命来镇压他的。
他对此嗤之以鼻,一个微不足道的小阵连他的一根头发丝都镇压不住。
他就看着这群蠢货将他师兄的布雨碑搬到禁地,结果干旱两百年,把他都逗笑了。
然而当他们用族人活生生的人命来祭祀时,他皱眉,心中升起了一阵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