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烤得宫殿有些热,温朝夕端来一瓶新修剪的花放在胥朝起的面前,又打开窗户让寝殿通了通气。
窗外除了火红色的花瓣,如今还多了些嫩黄色的花,花朵散发着清香飘了进来。
温朝夕让胥朝起脱下毛衣,换上薄衫。
胥朝起一番忙碌,赶忙继续批改奏折。
温朝夕站在远处,瞧着胥朝起这幅认真的模样,取出纸笔打算为对方画一副画。
胥朝起余光扫见了,以为师兄是想画下他的英姿,于是将腰挺直,坐端坐正。
他不知道,在那白纸上,赫然是一只大猫猫趴在桌上批奏折。
大猫猫明明精致可人,却偏偏要摆作一副严肃的模样,还皱着眉。
温朝夕指侧抵唇,压住笑意,将画像收起,转身离开。
世间最高处,白茫之中,温朝夕着白底墨尾道袍,威严地坐在桌前。
今日他要归总近三月来天界与地界的善恶功德,后者将化为一行数,记录在天道运衍的簿子上。
温朝夕眼神淡漠,也不偏颇,将两界之事如实记录。
自善神与恶神诞生,天界的功德远大于地界。
温朝夕翻阅过去的记录,天界与地界的差距越来越大,而其中对功德影响最大的是两界之主的性子。
因胥朝起后来为恶,地界功德越来越少。天界功德起初是地界的数十倍,后来是数百倍,到后面是数千倍。
地界从始至终没有一次功德高于天界。
带有剑茧的指尖从记录上滑过,温朝夕唇抿成一条直线,敛眸继续书写。
这三个月倒是不一样了,先是他飞升,一场灵雨将天界善神的面目浇了出来,天界功德大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