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的表情认真了起来,说道:“我爱听,你说吧!”

严谡也变的严肃起来,他顿了顿才道:“要不我先给你看样东西吧?”

说着他起身,从自己那个硕大的行李箱的夹层里,翻出了一个破旧的信封。

信封没拆开过,上面贴的邮票是他自己画的一颗歪七拐八的心。

他把信递给阮棠,说道:“有点不好意思给你看,我这些年一直觉得,这信封里装着我的痴心妄想。直到你走了,哪怕没有一句道别,我都留着这份妄想。”

因为他在情窦初开的年纪里,遇到了足够惊艳的人,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有能够打动他的心了。

有时候他觉得庸才就该呆在普通人堆里,淹没在茫茫人海,最后找一个同样普通的人过活。

可是偏偏让他遇到了阮棠,偏偏阮棠对他那么好,好到让他产生了一生一世的错觉。

现在想想都是可笑了,那时候他们才十五六岁,哪儿来的一生一世。

这边阮棠读着跨越了近十年光阴的情书,那边江岑昳已经被奉为座上宾,品上了风露重的茶。

一股浓郁的茉莉花香扑鼻而来,十分沁人心脾。

风露重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江岑昳,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旁边朱丽正一脑袋的不解,看看纪霆匀又看看风露重,却又不好意思直接问出口,只得试探着问道:“风先生是……认识我家小昳?”

风露重哂了哂,说道:“说认识倒也算认识,大名如雷贯耳。今天是第一次见,感觉他和我印象里的某个人真的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