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辗转反侧却求之不得,最后他只得落荒而逃;

十七岁到二十三岁,严望日辗转于世界各地;看尽万紫千红,他眼中唯一记得的始终都是严昼月的脸。

[孽障]

正如同爷爷满眼疲惫的形容自己唯一的独子和樊理丝那段情缘时所说的,严望日觉得他和严昼月之间也只能用同样的词来阐释。

她不好,一点也没有值得他如此对待的地方,可他却无法忘怀。

二十三岁的严望日站在人潮汹涌的国际机场。

没有原因只是逃离了这么多年之后,他忽然想见她一面;虽然昨晚她还曾与他通过电话,可此时此刻严望日却惶惶不安,脑海中盘旋叫嚣的念头催促着他去见严昼月。

手中前往严家本家所在那个国家的机票已经被汗水浸得湿泠泠的,严望日只觉得双腿重若千钧;回去的念头凶猛得他连抗拒的力气都没有。

最后严望日叹了口气,起步,朝着登机口走去。

…………

之后是黑暗突如其来。

严望日只记得自己耳畔猛的传来极尖锐的一声巨响,他的神智陷入虚无。

…………

天空的雨落下的情景与十二岁那年如出一辙,严望日站在新砌的墓碑前仿佛回到几乎一无所有的少年时光。

等到他能够从医院中走出来,一切已经尘埃落定。

严昼月死在三个月之前,是飞机失事。

严望日弯下腰,伸手细细抚摸冰冷的大理石碑,手指一点点沿着碑上刻好的字划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