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落到朱红色矮几上的白色瓷瓶,却出乎意料外地被人从半路截走。
而截走它的那人顺势将另支手搭上的腕间,那人的手掌虎口处有薄薄细茧,明显是长期握着东西造成的…怔之下失先机,那人的手掌却趁此机会往上滑动。
手腕,前手臂,最后到达手肘,停留在那里辗转摩挲…所经之处,如同火烧般炙热起来。
瞬间起身鸡皮疙瘩,思路尚未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先步有动作,身边地上的木漆托盘呼啸着朝那个脑袋敲下去。
啊!举高的手顿顿。
糟糕!
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时,木漆托盘已经敲到某个的东西。
碰——声闷响之后,冰凉的带着清香的液体在空气中挥洒出道弧度;有几滴甚至飞溅到的脸上,和室内瞬间静下来。
直愣愣盯着细腻的雪白色瓷瓶在浅青色塌塌米上滚动小段距离,之后停下。
“哧——”轻笑声,低低的,饱含讥诮。
豁然回头看去,随即落入那人的眼睛。
那人水晶蓝的瞳眸映着和室内昏黄的光线,仿佛日光在浮在晴蓝色海面上,波澜起伏中带着奇异的金黄,半是火焰半是海水。
僵下,被非礼的气愤刹那间化为不清道不明的心虚。
保持着被紧捉住手肘的姿势,迅速开始盘算该怎么解决场危机,还没想出个所以然,那双上挑的眸子已危险眯起。
惊,身体不由自主朝着对方飞扑过去。
诶诶诶!?慌乱中只来得及伸手抵住隔在两人间的那张矮几才没整个人投怀送抱,可视线却已经大片大片的暗酒红覆盖。
“樱桃,胆子不小,居然跑到来陪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