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俩夫妻笑闹着,往稻草屋走去。

“老三,快点儿,别磨磨唧唧的。”

与乱七八糟树枝、花瓣做伴的叶三叔:……我并不想说话。

呼呼大睡的甜妹儿:烤鱼麻婆豆腐青椒肉丝大米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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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出工时间晚,准时生物钟与奶娃娃小五,还是让叶妈妈起个大早,瞅着自己与娃娃们身上厚厚的衣服,嗅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儿,她弯弯唇角,露出一抹羞涩与甜蜜的微笑。

夏夜本应闷热,昨夜却有山间凉风。关窗户热,开窗户冷,不用她瞎猜,都知道这衣服,是谁半夜偷偷摸摸从柜子里取出的。

带着潮湿霉味儿的衣服,也只有他家糙汉子,能干出这种蠢事儿。

叶妈妈麻利地穿衣服鞋子、喂奶,悄无声息,不去打扰一摸一样姿势酣睡的爷俩。

然后把窗户全开通通风,神出头瞅瞅天,再从柜子拿出一床薄薄不一的蓝色旧补丁铺盖。家里的都是买的棉花与粗棉布,请夏老爷子做成的被褥。

这铺盖闻起来还有一股潮湿的味道,跟那些衣服很想,想来是太久没晒过的原因。可惜不能预测下雨天晴,无人在家,最近是难以晒它们哩!

叶妈妈无奈摇摇头,揉揉酸涩的胳膊,捶捶酸痛的腰,抹点药酒,拿出一个木盆,将全是泥的换洗衣裳放进去。

然后,她左手抱着‘咿呀’小五,右手端着木盆,轻悄悄出门,往院子里走去。

此刻,叶家剩下的人都在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