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太太瞅村人们一眼,坐在厨房门口,不快不慢着掐一簇簇新鲜的红薯藤,里头会有浓白的乳汁涌出来,乳汁很容易留在指甲缝,结成浓重的黑色。
叶妈妈则在一点点清洗红薯残叶,叶的茎半透明的似乎能滴出水。撕开筋膜,大火烧热锅,将红薯叶与辣椒蒜蓉翻炒,洒些水,加点盐巴,盖锅盖焖上。
一旁的姜汤咕噜咕噜冒着气泡儿。
村人们这才发现食堂里竟无处下脚。
他们本来还想移动红薯,强行踏入,却被守在门口的小干部挡住,并听到告诫:
“再等十多分钟,村人们全都到,咱们再说事儿。”
事情似乎很严重,村民们议论纷纷。
距离平坝有近有远,但乡村人都十分守时,果然不到二十分钟,几乎所有村人都来到大食堂。
时候一到,神出鬼没的张队长,清清嗓子,开始罕见的训话:
“这几天大家都吃红薯,粮食本来就不够,你们去打听打听,碧水村昨夜开始,成人一碗红薯稀饭,两个红薯玉米饼……咱们队的人倒是大方,竟然浪费粮食……”
听到刘家姐弟的偷懒,让接近两百斤红薯在暴雨下淋个透心凉,还有许多红薯藤红薯叶被雨水冲走。
此刻,村民们吃人的心都有啦,这可是队里的人人都有一份的粮食。
刘婆婆腿一软,正想下跪喊冤枉,却被村里的老辈们强势瞪回去,两腿颤抖着。
刘家大戏才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