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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狼群不出现,晚上嚎叫也只偶尔传来一两声,不知远近。村民们只能干着急,暂且放一边去。

雪融化后,村里男女老少依旧穿着厚棉袄,除去一日三餐,时时刻刻往地里蹦哒,坐在田坎上,去敲敲土,看硬松程度,在感受一下山间温度。

只要气候在暖和一点,稻谷、红薯、洋芋都得准备开种,各种各样的春种春收,一点都不比秋忙轻松。

至于麦地与油菜花地的收获,盯着越来越伤心,只能期待多一点,半夜里祈祷再多一点。

村里老人都不去麦地,家人们生怕他们怕哭晕过去。

瞅着一片揪心的场景,张队长思考许久,再听取老辈们的建议,最后与干部们商量许久,决定今年多种十亩红薯,减少水稻等高要求植物。

红薯最便宜,生产队今年总工分值肯定下降,没钱就没钱,但没有什么比填饱肚子更重要。库里有粮,心里不慌。

开春过后,白老爷子也会帮他一下,向公社里打一份宜种粮食报告。况且,诸如种植什么,队长是有权力选择的。

今年春季来的相当晚。

直到三月中旬,气温才略微适宜。

等张队长一声命下,村民们分成两批,一大批下地种红薯与洋芋等。一小部分则准备育秧苗、种水稻。

牛驴纷纷下地,不知疲倦地犁地。

村民们在它们屁股后头,用锄头将翻好的松软土壤弄平,近闻皆是泥土与青草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