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这次他们带来的欢喜茶摧心茶并不多,只够送给章大伯家的分量。
弟弟家有这样的顾虑,章大伯也理解,他们无权无势,连大户人家的家奴都要小心对待,贸然拿出这样的好茶,是祸非福。章大伯出钱将蓝因这些日子积攒的总共四十三斤的普通茶叶都买了下来,打算留着慢慢卖。
“言儿和言儿夫郎两个都是有福气的。”谈好事情,章家父母走后,大伯娘对章大伯道。
“希望言儿能明白赚钱都是小道,科举才是正道。”章大伯叹息,章大伯年轻的时候,以为家中有钱鱼肉锦衣不缺就是好日子,义无反顾地接下了父亲在县里的产业入了商籍,导致儿子孙子只能跟着他经商不能通过科举改变门第。如今年纪越大经历的事实越多,才发现有钱不如有权。
有再多钱保不住也是给别人做嫁衣。
因此章大伯一直以来都将科举的期望寄托在了章言这个侄子的身上。
平日规劝章言,比章言亲爹说的还要多。
大伯娘听章大伯说这些说了十几年了,打断他,“我瞧着言儿的样子,心中有数呢。”
“言儿还是太年轻了,年少轻狂,不知轻重,需要咱们做长辈的人时时提点。”章大伯固执地说道。
大伯娘见章大伯这个样子,懒得理他,私下叮嘱了章忠这些日子不要去打扰章言。
本朝县试一共考三场,一天一场,每日黎明时分入场,掌灯时分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