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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为了能在雄主身边,做他最最喜欢的虫, 蓝因觉得他可以承担这样的自责和愧疚。

章言要去赴约, 并不知道小虫子的脑子里脑补了怎样一场大戏。若是知道,章言真的要停下来,好好研究一下小虫子的结构, 让他既可以情感丰富、敏感多疑、患得患失, 一点小事儿都能像打星际大战一样,虚情假意也当做真心真意一样对待,总把他当渣男觉得随时会被抛弃,又可以自圆其说、无怨无痕, 直接把所有问题的源头都扣到为了雄主这一个理由上, 就可以理不直气不壮的继续自己那些让人困扰的行为。

然后, 章言会一再二再而三的得出同一个结论, 他当初对小虫子说会试着喜欢上他,是他这辈子所做的最轻率的一件事。因为,这可以是世界上最简单的事情,也可以是世界上最困难的事情。

夫夫两人到约定好的包间时,刁光宗还没有来,章言叫了两杯茶水两人喝茶等待,酒楼的茶叶比起蓝因亲自炒的那些要差许多。

刁光宗要为章言介绍的王家人名为王熠,在读书习武上没有天赋,又因为出生的晚,年纪较小,几个堂哥早早的就进入了家族的生意里,等他长大酒坊早就没了他的位子。自觉抑郁不得志怀才不遇的他,常和一帮同为狐朋狗友的纨绔子弟在一起吃喝玩乐胡天胡地,日子过得十分惬意潇洒。

“刁兄,你今日怎么有空约我出来了,这次院试可是十拿九稳了。”

“王兄说的是,在下的确是十拿九稳了,不过是十拿九稳的落榜。”

“刁兄,你这太不自信了,咱们的朋友哪个不说你的学问好,区区一个院试,怎么能难住你。”

“王兄,你快别羞我了,臊的我都没有脸见人了。我这点儿本事,和那些真正有学问的学子比,一点儿都不算什么。我今日请王兄过来,是想给王兄介绍个朋友。”

“哦?”王熠来了兴趣。

包间外交谈的声音越来越近,蓝因询问地看向章言,“相公。”

章言点头,“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