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和王举人交恶,岑家书院到县学读书的生员或被排挤或被孤立,学堂退学学生不断增加, 令岑夫子十分伤感。
“老师不必愧疚, 恶人要做恶事,与夫子何干。”
岑夫子摇头。
他书院的学生,贫寒出生的占据了大多数,考上秀才, 家中能支持他们外出游学求学的不多, 县学是他们精进学问继续科举最好的选择了。
章言见岑夫子担忧的模样, 继续劝慰, “圣人云,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同窗们早早经历权利争斗,未必不是好事。”
“怕移了性情,错失了学习良机。”
“经历严寒,才会想为同样遭遇寒冷的人烧把火取暖。若人人都为尧舜,夫子可还有今日之忧。”
章言的安慰逗笑了岑夫子,人之秉性有天生,也有自我雕琢之故,树枝常常修剪也有长不成栋梁的,学生离开书院后,他这个做老师的就已经该放手了。
“若书院里人人都像你,老夫离开也放心了。”
“老师谬赞。”章言谦虚,要是岑夫子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可能就不会这么觉得,他今天表现良好一是岑夫子真是位令人尊敬的老师,另外就是想顺利从岑夫子得到推荐入学的帖子。
蓝因生蛋这事儿章言也有些束手无措,但总之不能把但生家里。
岑夫子虽然有书院的关系,但并不是谁都会给帖子,若是送去一个人品不够端正,不够勤学的,是在友人面前丢自己的脸。
“老师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