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因一激动,声音就有些大,章言将手指竖在嘴边,嘘了一声,“小声点,别把虫蛋吵醒了。”
“相公,你这么关心虫蛋,喜欢虫蛋,为什么不想和我还有虫蛋在一起。”蓝因委屈。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瞧着娘似乎不想让你再跟我去书院了。”
“为什么娘不让我去,我不去谁照顾你,谁给你做饭送饭洗衣,她去年不是这样的啊。”蓝因想起去年去书院的时候,婆婆千叮嘱万叮嘱,一定让他专心照顾好雄主。现在怎么就不让他去照顾雄主了。不让他去,那让谁去。
难道婆婆见自己一只虫霸占雄主这么长时间不满意了,就想给雄主找侍君,让另外一只虫给雄主做饭送饭洗衣服吗。
可是她自己也是这样的,一个人霸占公公,怎么到他了就来为难他了。
想到这里,蓝因很难过,差点就要哭出来了。他觉得他和娘相处的很好,怎么娘突然见不得他过的好呢,“相公,你说过只要我一个,我不想你找别的虫,就算是娘让你找,我也不想你找。你要是、要是找别的虫,虫蛋就不喜欢你了。”
蓝因只说了虫蛋没提自己怎么样,就算雄主真的找别的虫了,他也不可能不喜欢雄主。蓝因头一次觉得自己有些可怜,如果雄主不说只要他一个,不对他那么好,让他和其他雌虫过的一样,他是不是就不觉得自己可怜了。
雌虫守则他还要好好背好好遵守。以前听一些老雌虫说,雌虫守则在漫长的虫生里带给他们很多慰藉,他还不能理解,现在倒是明白一些了。雌虫守则教给雌虫如何照顾雄主,也教会了雌虫如何自我纾解。
“你想哪儿了,我不会有别的虫,再说这个世界也没有别的虫啊。”章言看向蓝因摘下绑着枕头的肚子,“娘是因为你有了孩子,怕你跟我一起去书院受苦。”
按照章言和蓝因给家人说的时间,蓝因的身子已经六个月了,是大月份的孕夫。长途跋涉很容易出意外,章言娘怕孙子有个好歹,自然不想让蓝因再跟着章言一起去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