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青这一生之中,曾被无数人行礼参见过,但这句“侯爷”绝对是最让他闹心的,没有之一!
这个人跟自己说话的语气和口吻,没有慌乱,没有畏惧,也没有尊敬,仿佛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不是赫赫有名的镇北侯,而是和他平等相处之人。
就算是他不畏权贵好了,但……你他妈碰了我的人,站在我的家里,还在这一副欢迎前来做客的样子,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傅寒青一向自诩沉着冷静,这时却油然而生了一种欲将此贼狗头斩于刀下的想法。
他的刀劈开大门之后还没有回鞘,这时五指不由收紧,杀气横溢。
傅寒青是真的上过战场杀过敌的人,那一身的血腥味可不是假的,要是换了其他人,恐怕早已经瑟瑟发抖,跪伏于地。
但池簌却直视着傅寒青的眼睛,眸中不知不觉染上深沉的戾气。
不知有多久,没人敢在他面前亮出锋刃了,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
因为他厌恶威胁,厌恶挑衅,他只喜欢臣服的姿态。
曾经有人受雇前来刺杀他,向他划出三刀,他就十倍奉还,看着那人被按在自己面前挣扎哀嚎,活生生被剐了三十刀才毙命。
眼看傅寒青抽刀而出,池簌的手指微动,但紧接着,“擦”的一声轻响,他就看不见那雪亮的刀锋了。
应翩翩挡在两人中间,一把将傅寒青的刀推回到了刀鞘中,同时身体微侧,用肩膀将池簌撞开,直视傅寒青道:“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