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声道:“你自己看。这几本都是弹劾傅家与宦党交往过密的折子,被我扣下来了。你要是当真不知道傅家这段日子里为何惺惺作态,频繁在各家相看走动,不如我重新将这些折子递上去,让你好好瞧瞧傅寒青会如何跟你撇清,你看怎样?”
听了应定斌的话,应翩翩当时就急了,跟应定斌大吵了一架,那副不依不饶维护傅寒青的势头,简直就跟中了邪似的。
最后反倒是应定斌担心把他给气坏了,自己动手撕了那些折子。
就为着应翩翩这样喜欢傅寒青,仿佛没有傅寒青就活不下去,应定斌才会对傅家一再容忍,直至今日,目见种种,他是实在忍无可忍了。
可此时听到傅英这么一说,应定斌忽然又想起了他们父子之间的一场场争执,想起了这几年来的逐渐生分。
今天如果他狠狠收拾了傅寒青,断绝了两人继续在一起的可能,应翩翩会不会恨他怪他?又会不会过的更加不快活?
傅英说完之后,看见应定斌沉默下来,心中一转念,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想法,不禁笑了起来。
他慢悠悠地说道:“应公,你还是消消气吧。咱们为人父母的,做什么都是为了孩子好。我看不如让他们自己解决这件事,你我还是不要干涉太多了。”
应定斌深吸一口气,回头看着应翩翩,问道:“阿玦,你是怎么想的?”
应翩翩看向跪在他床前的傅寒青,眸中浮光碎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片刻后,慢慢地抬起手,握住傅寒青手中的鞭子。
傅寒青深深凝视他,松开了手,任由应翩翩将鞭子接了过去。
鞭梢上的血沾在应翩翩白皙的指尖上,看起来有一种异样的艳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