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淑妃摇了摇头,其实她对自己这个沉不住气的小妹是有几分瞧不上的。
安国公夫人嫁给安国公这么多年,表面上看起来说一不二,比起那些唯唯诺诺的夫人们不知道要活的痛快多少,但实际上不过是因为有傅家给她撑腰,这才能如此硬气罢了。
安国公不是真心爱重她,对这个正妻畏如蛇蝎,她自己落得个跋扈善妒,苛待妾侍庶子的名声,满京城的人提起来都要摇头撇嘴,连带把外甥都教的目光短浅,难成大器。
算来算去,最后她就霸占了这么一个男人,里子上可是一点好处都没捞着。
可那男人有什么用处?一点实惠的好处都没带来,栓在身边还不如一条看门狗。
所以之前虽然知道黎慎韫打断了韩耀的腿,傅淑妃也没怎么责怪儿子。
在她看来,黎慎韫是要成就大业的,这些都是细枝末节的小事,她不会进行干预。身处后宫之中,便做好后妃之事即可。
直到现在,她的想法改变了。
安国公夫人发了一会脾气,见到姐姐不搭理自己,忍不住说道:“大姐,您说这事到底该怎么办啊?应定斌那个阉人心狠手辣,确实不好激惹,现在皇上又看重应玦,连想对他敲打训斥都不成,可难道我们便如此忍气吞声吗?”
她言语中也忍不住带了三分讥讽:“皇上夸姐姐您贤惠端淑,连五殿下被人家用马鞭子抽了您都不恼,可想想阿耀那可怜巴巴的样子,我真是咽不下这口气!”
傅淑妃轻飘飘地说:“你急什么?我又没说此事就这么算了。狩猎这样危险,又有乱箭,又有猛兽,应玦不能活着回到京城,是他运气不好,应厂公就算是再伤心愤怒,也须怪不得旁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