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一转。
是沙场上厮杀的将士,喊声震天,残阳如血,敌军前赴后继,仿佛杀之不竭,己方却因为后路被包抄陷入困局,难以突围。
他知道自己不能退却,于是身先士卒,挥出了一剑又一剑,身上的铠甲早已破损,汗水与血水掺杂在一起,浸透了衣服。
有的人死了,有的人降了,还有的人已经脱下战袍,趁乱当了逃兵,跟在他身边的人越来越少。
他听见耳后有利箭的风声响起,却几乎疲惫的没有办法再闪躲。、
无人追随之将领,怎能称之为将?
马嘶声响起,有人从后方疾驰而来,挡在了他的身后,他回头看去,就见到应翩翩从马背上跌了下来。
傅寒青跳下马,冲过去一把将他抱住。
应翩翩却在众人慌乱惊忧的目光中推开傅寒青的手,自己从地下爬起来,若无其事笑着说:“没事,没事,不小心摔了一跤。那帮蠢货还以为真能射中我吗?哈!”
直到他们总算突出重围,傅寒青才发现,应翩翩替他挡的那一箭射在了右侧肋下,只是当时他为了稳定军心,用披风遮住了。
箭头上没毒,但是有铁锈,军医用刀生生挖了出来,应翩翩高烧数日不退,傅寒青便一直守在他的床前,想了很多很多。
他想让自己冷静地思考一下,如果失去了应翩翩,应该怎么办,可是这个念头一动,他的心里就有一个声音不断在说,不会的,不会的。
他不能接受,也不想去想,一刻都不愿意。
终于,对方醒了,躺在床上侧过头来,眼中满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