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簌淡淡地说:“侍妾是我,与你无关。”

韩小山转头看他。

池簌冲他微微一笑:“韩小山,别装傻,当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活过来的了吗?”

池簌的语气平平常常,但被他说出来,就有种让人汗毛倒竖的冷酷,韩小山几乎能看见对方眼底折射出来的幽幽寒光——跟狼似的。

他心生警觉,打了个哆嗦,退后两步:“我没说我不记得……”

韩小山刚醒的时候确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跟别人打听了半天,只知道他居然成了应翩翩的侍妾,狂笑之余又觉得不对。

他仔仔细细想了想,才记起一些偶尔在这具身体上意识苏醒时所看到的微薄记忆。

狠毒自私的父亲,同父异母的兄长,那不知不觉萌动,却清晰知道永生不可能得偿的爱情……

这命中的一劫将他带入了一个无比光怪陆离的世界,那么诱人,却也那么危险。

韩小山道:“我知道,你是我哥嘛,咱们是共患难过的,干什么这么凶……”

应翩翩抱手站在旁边看着,此时唇角一翘,道:“韩小山,咱们也算是奇缘一场,你说说,想让我怎么安置你?”

这其实是他头一回真正跟韩小山说话,一瞬间,韩小山仿佛又一次想起了初次见到应翩翩的时候,那种仿若见到万树桃花盛放的惊艳。

他一咬牙,从怀中飞快地摸出一封信,塞到应翩翩手里,顶着池簌的目光勇敢地说道:“这个……我以前跟着你,给你写了首诗,一直没机会给……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也不敢有什么别的念想,今天已经很高兴了,这封信你拿着回去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