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翩翩一语未发地上了马车,发现虽然眼下傅寒青的举动几乎类似于潜逃,这辆马车依旧准备的十分宽敞舒适,简直如同一个布置精美的房间。
上面甚至焚了应翩翩惯用的安神香,矮榻的被褥柔软而蓬松,一套干净崭新的衣裳放在旁边。
应翩翩从宴会上与日渥较量到现在,确实已经非常疲惫了,到了马车中之后,浑身上下立刻涌起一股浓重的困乏之意。
他说道:“安神香里加了东西?”
傅寒青道:“只是想让你好好歇歇,不然这一路胡思乱想,马车颠簸,也不好受。”
马车在树林中骨碌碌地前行,头顶上月亮照下来的光,忽然透过树叶的缝隙下彻,忽而被云彩遮的不露分毫。
应翩翩的面容也随之忽明忽暗,但面色沉沉,眉目紧绷,如同一尊精美绝伦但又阴郁冷漠的白玉雕像。
应翩翩冷冷地说道:“你做的那些梦里,看见黎慎韫做什么了吗?”
傅寒青呼吸一窒:“你说那些事,是真的……发生了?”
应翩翩截口打断他,面上带了一抹嘲意:“你也是想效仿吗?”
傅寒青沉声道:“我不会……我会为你报仇。你受的委屈,我都会为你讨回来。”
应翩翩微微眯起眼睛,嘲道:“我用得着你?马后炮。”
傅寒青动了下唇,应翩翩已经转身和衣躺了下去,卧在小榻上闭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