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道理全都明白,一想应翩翩有可能在受苦,他实在难以容忍自己有片刻停歇,只要一闲下来,想想这些事,简直恨不得立时死了,还胜过这份忧急的折磨。
这片林子已经被西厂和七合教都先后翻找过几遍了,一丝一毫的痕迹都被仔细查看追寻,随着天光渐亮,周围的景物也越发清晰,又有人在山坡下面发现了一行血迹,一路寻过去,发现断在了一处悬崖边上。
他们正站在原地商议如何下去,便见池簌面色沉冷,大步赶到。
“教主!”他们立即向前行礼,见池簌面色极差,更是格外恭谨。
池簌道“找到什么了?”
一人说道“禀报教主,属下们在这附近发现了一处血迹,起初十分细微,越是向着崖边去越是明显,到这里就消失了。只是此处悬崖陡峭,人力轻功难攀,,属下们在想应该如何下去。”
池簌一语未发,大步来到崖边,低头查看那处鲜血,心脏仿佛被紧紧揪着,手心里面都是汗水。
由于脚步凌乱,几块碎石被碰掉了,从他脚边的断崖处落下,甚至不闻回响,可见其陡峭。
七合教的探子看到池簌这幅失魂落魄的模样,不觉有些惊心,小心翼翼地劝说道“教主,依属下看来,当时打斗的人数很多,死伤者也不少,这处血迹未必就是应公子留下来的,还请教主不要太过忧心。属下已经派人在附近搜查能够下去的小路,很快就能到底下一探究竟。”
这人说的在理,可哪怕是有一丝一毫的可能是应翩翩,池簌也不愿意让他孤零零地在下面多等,于是道“你去找人吧,我先下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