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青怕他走晚一点,所有绷紧的情绪就会彻底失控,又会像那天一样在应翩翩面前跪下来痛哭流涕,又或者是狠狠抱住他,两个人一起死了算了。

他不知道该拿这个人怎么办,恐吓不行,哀求不行,强迫不行,可是放开手,更加不行。

傅寒青出门时脚步极快,邹胜酋站在外面听得入神,一时没有躲开,索性如同刚到一般,大大方方地迎上去行了个礼:“将军。”

傅寒青却没有理他,径直出了院子。

傅寒青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大约打出生以来就没有如此挫败过,他在应翩翩的面前,混到的待遇很有可能还不如自己。

邹胜酋的脑海中猛然闪过了这个念头,心里倒是产生了一种别样的愉悦感。

他刻意在外面等了一会,确定傅寒青不会再回来了,便整了整衣服,微笑着走到应翩翩虚掩的房门口,轻轻在门上敲了敲。

敲完之后,邹胜酋等了片刻,里面却一点声音都没有。

他稍加犹豫,还是轻手轻脚地走进门去,发现应翩翩正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思量着什么,白皙的侧脸与脖颈在有些暗的光线下莹然生光。

听到动静,应翩翩连头也没抬,只漫然道:“我让你进来了吗?”

邹胜酋从善如流地认错道:“抱歉,是小人自作主张,不知礼数。只是刚才听见您与将军发生争执,小人有些担心,所以才斗胆进来看看情况。您没事吧?”

邹胜酋问是这样问了,倒也没有指望能得到应翩翩的什么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