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胜酋觉得舌头都好像不是自己的,木然道:“你想报复他,你想用什么方式报复他?”

他这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音已经嘶哑了,满心情热如燥。

应翩翩轻声说:“明知故问。”

这人以一种慵懒舒展的方式坐在床边,皎洁的面容干净漂亮,可脸上的笑意却容易让人想起一些上古壁画中诱惑世人的魅魔,艳丽、危险、夺目,清纯与诱惑,在他身上完美地结合。

邹胜酋觉得自己应该立刻离开应翩翩,他本能地感觉到沦陷的危机,可是此时此刻,他的脚步却好像脱离了大脑意识,反倒一步一步向着床边迈去。

随着他的靠近,应翩翩刚才从歌女身上沾染到的那股香气便越发的分明。

邹胜酋忽然觉得心中某一团火焰被点亮了,他突然大胆和急躁起来,一把握住了那条灵蛇般的衣带,沙哑地、迫切地、渴望地问道:“公子,你真想……”

走廊里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应翩翩注视着邹胜酋的双眼,恍惚的黑暗中,他的目光中近似温柔。

接着他便慢慢的微笑起来,那笑容像是淬了毒药的瑰丽刀光,带着种说不出来的恶意。

“我真想……要你的命。”

邹胜酋一怔,仿佛当头一盆冷水硬生生浇在情欲的火焰上,他突然发现了那已经至近前的脚步,以及门外的喧嚣、推打、怒斥。

随即,在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房间的门已经被一脚踹开了。

竟是原本怎么都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傅寒青面色冷沉,大步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