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青在房中转了一圈,忽然在应翩翩的床畔停下了脚步。

傅寒青时常来到这间房中,好多照顾应翩翩的事情更是亲力亲为,对这间房中的摆设用具甚至比下人们还要清楚。

他分明记得自己今天过来的时候,床上的被褥叠的十分整齐,而现在还没到晚上就寝的时间,床铺却变得凌乱不堪了。

当然,如果应翩翩想白天在床上躺一躺也没什么好说的,但关键在于傅寒青发现,褥子上原本铺着的衾单不见了。

他心念一动,猛然将床上胡乱堆叠的被子拎起来抖开,发现从中落下了一件破衣。

那是件素白的中衣,绸缎料子,这府中只有应翩翩会穿,布料几乎还是新的,可整件衣服却已变得破破烂烂,很明显是被人用大力撕扯过。

傅寒青心脏的跳动快了起来,不禁将手攥紧,扔开被子之后,又将床铺仔仔细细查看了一遍,在枕头下面又发现了一片衣角。

这衣角上的花纹十分明显,正是府中护卫们所穿的服色。

傅寒青将衣角握在手中,脸色顿变。

这当中发生了什么?他甚至不敢去想,而紧接着,便有人匆匆赶过来告诉他,邹胜酋也不见了。

其实从方才开始,人们就没有看到邹胜酋,但这府中的囚犯只有应翩翩一人,其他人可都是能正常出入的,众人便只当邹胜酋有事离开,并未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