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众人也很喜欢听应厂公提到一个叫“傅寒青”的人,只要说起来,厂公就会大骂,妙语如珠,十分带劲,听得他们拿出小本,连连记下。日后在江湖骂战中也可以一逞口舌之快,不至于落了下风。

故而这些人要走,七合教的教众们都觉得很不舍,一直等到船走的看不见了,才恋恋不舍地从岸边离去。

这段时间,各国的使臣都在京城聚集,应翩翩又在不久之前与西戎王子较量过,如果这个时候将他失踪的事情大肆宣扬,只怕会引来更多人的叵测心思。

所以应定斌一直将此事捂得很紧,也正是因为他在那里镇着,也让人不敢再进一步深入窥探。

但应翩翩这么一个风头正盛的大活人突然就消失了,不可能不会引人别人的怀疑,一时间说他突发急病的也有,和应定斌父子失和的也有,也有人猜的靠谱些,说应翩翩和傅英同时失踪,说不定这当中有什么内情。

可是没等猜出个子丑寅卯来,应翩翩就已经好端端地回来了。

他自然第一个就是要去看望太后,想必这段日子,在宫中的太后虽然接到了他无恙的消息,也没少担忧。

不过在应翩翩入宫之前,太后倒些,但胡臻就没有这种特权了,他只在外面御花园的凉亭中等候,不多时,太后的辇轿便到了。

太后与胡臻并非同母所出,就算过去同在家中的时候也没什么话要说,故而两人都未露出太多激动惊喜之色,胡臻行礼拜见之后,就随便说些这几年的境况和家事。

太后看着胡臻斑白的双鬓,叹息道:“二哥这些年来一直在边地,那里的气候终究恶劣,你也苍老了许多,如果你想调回京城,哀家可以去同陛下开口,他应当还会给了哀家这个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