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轻轻一哂:“你没有跟黎慎韫合作。”
“哦?”
应翩翩的目光中掠过了一丝清晰的讥诮:“你是在坑他。挑唆他冲动起事又漏洞百出,令皇室相互残杀群臣大乱,唯有王爷坐收渔利,不沾风雨,岂不美哉?”
黎清峄倒不惊讶:“你果然看出来了。”
其实从得知群臣奉诏入宫之时,应翩翩心中便已开始生疑,到而后看见黎慎礼竟然成功逃生,这种怀疑对方阵营中有人搅浑水的想法就愈加明晰了。
此时看来,黎清峄果然不是会认真与他人合作之人。
应翩翩哂道:“王爷若想登临大位,不必如此迂回。”
两人说话的语气都十分平静,若是只听声音,几乎让人以为二人是斯文对坐,饮茶论心,但实际上霍霍剑光之中,谁也没有留情。
“说的不错,我对大位、天下没有兴趣。”
黎清峄微笑的表情分毫不变,反手架住应翩翩手腕,闪电般地横剑向前,平平一推。
“这天下已是懦夫的天下,人们安逸的实在太久了,久到以为屈膝苟安便可保永久太平,何其可笑?”
“盛世如同镜花水月,该是被打碎的时候,让畏缩逃避的蠢货看一看这背后的罪恶与鲜血了。”
应翩翩的眼底映出锐利的剑影,黎清峄忽然剑势大盛,竟然不顾前胸门户大开,顷刻间剑招叠出,将应翩翩包抄在锋刃般的可怖气流里。
黎清峄的言语间听不出任何情绪,似乎是玩笑,又似乎是说真的:“没有摧毁,就没有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