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慎礼一看到池簌跪下去,就觉得心里面发虚。
他这个时候刚刚登基,自己的地位尚且不稳,又有把柄攥在池簌的手里,是实在不愿意与他为难的。
还有这个将乐王也不是好相与的,他在这件事中表现出来的谋略、心态、气度,无不令人深深感觉到了此人的强悍之处。
更何况,黎清峄怨恨的是先帝亏待他的家人,现在只要应翩翩在的一天,他便会如同一匹上了辔头的烈马,完全可以安分顺从,为朝廷所用。
这对于眼下这个外忧内患、风雨飘摇的国家来说,绝对是益大于弊。
当然,若是应翩翩出了什么事,第一个需要铲除的人也得是他,不过那就是后话了,总之此人并非不可用,关键是怎么用。
黎慎礼这样想着,心中已经有了些决策,故意叹了口气,低声道:“其情可悯。”
感叹之后,他又询问其他人:“不知道各位卿家对此事是如何看法?”
看来皇上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众人交换着眼神,正想说话,忽然听到外面有西厂传来的急报。
黎慎礼立刻宣了人进来。
那名西厂厂卫进门之后,单膝跪下,向着黎慎礼报告道:“陛下,方才臣等在宫外不远处发现有人正在厮杀,上去查看,是将乐王府的府兵截下了正欲纵火烧宫的叛军!现在叛军已经被擒获,听凭陛下处置!”
黎慎礼眉头一皱,连忙道:“你说明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