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再耽搁下去,西戎军追来,不免又要厮杀。

池簌有些不放心,看了应翩翩一眼,道:“你……”

应翩翩摆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我这不是挺好的吗?”

他说着,仿佛要表现自己歇好了似的,也帮着池簌收拾东西,连同那包带血的点心也被他捡了起来。

可是应翩翩刚要顺手将点心揣入自己怀中,却发现那包着点心的布包上,所沾着的是一道横出来的血迹,向外的颜色顺着那一道最深的红痕逐渐变淡。

应翩翩的手倏地一顿。

他自己也满衣是血,但那些都是敌人的,池簌一直面色如常,行动利落,身上没有伤口,把点心拿出来之后应翩翩也就没有多想。

但此时看这血迹,如果是来自于他人,应该是喷溅状,若是血实在太多,起码也是片状被浸湿,怎么也不可能呈现出这样一道横痕。

可是就算在此时,应翩翩仔细回想池簌刚才以来的种种言行,也竟然没有发现他表现出任何虚弱不适之感。

池簌将此处所有的痕迹都清理干净,正想回头说话,却见应翩翩站在那里,拿着一包点心出神。

他走过去,搂住应翩翩的肩膀晃了晃,道:“阿玦?”

应翩翩在池簌怀里转过身,定定地看着他,问道:“伤哪了?”

池簌一顿。

应翩翩道:“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