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跳下来的时候干脆果决,一心寻死,可是夹在那道夹缝中等待死亡一点点降临的时间里,他又觉得非常舍不得。他还想再多陪一陪他的孩子……

如今能活下来,当真是再好不过了。

池簌也非常高兴,立刻派人去通知应翩翩。

得知应定斌没有什么大碍之后,他便亲自将人背着,回到了悬崖上面,又让手下找来了干爽的衣服给应定斌换上,以免他受冻。

应翩翩赶到的时候,池簌正带着应定斌坐在一辆马车中避雨,应定斌手里捧着一只缺了口的粗瓷大碗,正在喝着一碗热水,看上去虽然狼狈,但却被照顾的极好。

应翩翩什么都没说,上去直接一把抱住了他。

池簌轻轻把碗接了过去。

应定斌愣了愣,眼睛一下子就湿了,有点无措地一手摸着应翩翩的头一手拍着他的背,哄道:“好了好了,爹这不是没事吗?咱们不难过,乖,乖。”

应翩翩什么也不说,只是把头埋在他怀里,半天都没动弹。

应定斌也不说话了,静静抱着他。

好一会,应翩翩才松开了手,说道:“伤……真的不要紧吗?”

马车中的烛光下,他的眼睛微微有些发红,应定斌和池簌都装作没看见一样,应定斌笑着说:“不要紧,你爹这回真是命大得很,那点擦伤,就破了些皮,算得什么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