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剑凌厉、迅疾、倔强,一如应翩翩这个用剑的人。
胡臻的眉头猛然一紧,应翩翩只攻不守,他却突然不能继续向前,仓促之间竟生生将身形在半空中一定,而后向后倒翻了出去。
他人尚未落地,那方才已经暗中激射而出的铜线已然被剑气斩中,爆响瞬间从剑刃前端传至四方,跟着响彻大殿,震荡不绝!
应翩翩这一剑,顿时将铜线断去大半,破开胡臻的包围网。
黑暗中,他的声音冷若冰雪:“要打,就光明正大地来。”
胡臻的神情一冷,眼看应翩翩剑势未绝,紧接着已向自己当头斩来。
他人还在半空,猛然将身子一沉,单膝跪地落下,同时手腕横翻,拔出腰畔长刀。
刀剑相撞,溅起无数星火。
应翩翩脚步微拧,剑意一转,转过胡臻的刀刃,将他的刀锋向上一挑。
剑光划过的弧度优美而雅致,如日落月升,沧海回澜,心无旁骛,义无返顾。
胡臻一直在计划杀了应翩翩,可他的计划中,考虑到了池簌,考虑到了侍卫,也考虑到了应翩翩的敏锐机警,却唯独没有想过自己动手时会有可能输给对方。
可应翩翩的剑,看似轻灵快捷,力量单薄,真正与他剑锋相触的时候,感受却全然不同。
他的剑下,有一股剽悍的韧性。
这股韧性,
像是坚冰下涌动的水波,冻土中酝酿的新芽,又如跌足的落花凌风而动时最后一次绽放,雨滴归化大海之前义无反顾地纵身一跃,有多少苦处,就有多少不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