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夫说了一些要调养的法子,再写了个方子让药童拿去抓药。

二人从医馆出来,已是小半个时辰后的事情了。

沈寒霁让金大夫另寻器皿,倒了些许的熏香留给他琢磨,再让他调了些寻常的宁神熏香带着离开。

二人坐到了马车上,许是心思各异,所以比方才来的时候还要安静。

除却调理身子这事,温盈想的却是熏香的事。

梦中的那个自己真的是因为积郁成疾,才郁郁而终的吗?

会不会与这香也有所干系?

大夫说这香珍贵,虽未明说,但从他的话中也可推敲得出来,这香并非凡品,或许还是宫廷之物。

徐氏母亲也是贵妾,她便是认识许多高门的贵妇,可谁会这么大的手笔送给她如此贵重的熏香?

许久之后,沈寒霁与她道:“若香有问题,应与二娘无关。”

温盈看了他一眼,随即沉默了下来,若是与二娘无关的话,那到底与谁有关?

若真的是熏香才导致梦中的自己郁郁而终,那会是谁想害她?甚至想要了她的命?

温盈想起梦中所受的屈辱,想起梦中那些大多数都能把她推向郁郁而终方向的事情,几乎绝大多数都与清宁郡主是有所关系的。

这熏香若真的是清宁郡主的手笔,此次不成,是不是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值得么?

为了日后当上宰相夫人,为了扬眉吐气,便似在这悬崖边上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