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宁叙言搓搓他的头发,“真是气死我得了!”
“唔”随年很是抗拒地想躲开头上的手,但不管往哪个方向挪,都挣脱不开对方的束缚,踉踉跄跄地走了两步路,随年就有些急了,哼哼唧唧地喊,“你别别拉着我,我我要找找源源”
宁叙言忽然站定。
“随年!”听见他要找别的男人,宁叙言刚松开的眉头又紧紧地皱了起来,用了点力气掐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看向自己,“你再说一遍你找谁?”
“嗯嗯?”随年迷迷瞪瞪地眨了好半天眼睛,才从好几个摇摇晃晃的人脸中分辨出一张好像有点熟悉的脸,“咦?宁同学?你咋你咋也来了啊?”
宁叙言眯起眼睛,“来抓你了,还知道你在哪儿么?”
“呃”随年挠挠头,“我在在在哎?我在哪儿来着?”
“”
宁叙言的脸色又黑了一分,“还记得跟谁喝酒么?”
“啊!这个我我记得!”随年说着,忽然凑近宁叙言,没骨头似的把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很小声地说,“他们他们好讨厌啊一直赖在我们桌找我们喝酒,我都说我不会喝了,他他还要我喝,我好生气,也好害怕,我不我不想理他,但他说他说他喜欢我,他好奇怪啊,源源我们不要理他们了好不好?”
安静。
死一样的安静。
宁叙言一张脸又黑又沉,浑身散发出来的低气压仿佛被抢走猎物的野兽一般,从眼神到獠牙,都发出了恨不得将敌人撕成碎片的凶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