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侯拉着她的手,“当年生阿照时,你难产,阿照在你肚中憋了气,生出来后三天两头的生病,哭闹不休,你也遭了那回大罪,身体不大好,我是怕你照顾不过来,才jiāo给了云松道长。”
对昌平侯夫人来说,这番话已经是她从昌平侯口中听到地最慈和甚至带着讨好的话了。
然而,她并不感动。
因为,她早就知道了。
昌平侯今日这番话,不过是在骗她。
她不是难产,而是她的夫君其实是想要她死的,死的神不知鬼不觉。
可惜,她命大。
外面的落日还有余晖,在这盛夏天,依旧带着暖洋洋的热度,昌平侯夫人却无端觉得心一阵阵发冷。
当年看到她夫君的第一眼时,她是真心喜欢他的啊,夫君生的高大威猛,一张脸是棱角分明的俊美,她少女怀chūn,当真是一见钟情的,那时他还是皇城里藉藉无名的人,她宋家虽然没落了,但比他顾家要好上许多,算是低嫁。
同年纪长大的小姐妹都在笑话她,她也惶恐不安,但在新婚的第一眼中,所有的不安和紧张都化为了欣喜。
她也曾幻想当个柔情蜜意的小家妇人,不在乎夫君能否功成名就,只要两人能相亲相爱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