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的这番不妥言论,蔡隽并不意外,赵三思却有些不满了,冷哼一声,“让长江的水分流,此事是为了谁?”
“自然是为了百姓。”
“既然是为了百姓,百姓为何不满?再者,此等大工程,不趁着太平盛世修建,那要等到何时修建才靠谱?”自己都想的明白的道理,为何这些苦读圣贤书的大臣就不明白了?赵三思觉得这些大臣都白拿这么多俸禄了,越想越气,赵三思索性站了起来,“你们都不嫌每年都在这个时节在朝堂上讨论江南水患的事麻烦,就会一门心思往后操。明知江南水患是年年都要愁的事,不提议修建水库,不提议开通运河分流,一天到晚就想着户部拨多少银子去搞个临时预防。朕瞧着,你们就是一年接一年的无所事事,怕不整点事出来,对不起你们的俸禄。”
这个罪名按的有点大了,众臣都刷刷跪了下去,“皇上息怒。”
每次都是这样,她好生同他们讲道理,一个个就只听出了她生气,既然这般爱跪就跪着好了,赵三思撇了撇嘴,这会没人看着她了,她快速地挖了挖鼻孔,痛快地止了痒,她心里那股闷气也散了不少,坐下来时,语气又是那种底气不足的慢腾腾腔调:
“当然了,让长江和运河相连,这等大工程也不是朕空口一提,立马就能去施行的。这等事,还得从长计议,当务之急,是今年的防范,今日各位大臣再回去仔细想想,明儿定是要拿个章程出来的。”
底下众人自然是连声应好。
散气了,赵三思也不为难这些大臣,毕竟里面很多都是小老头了,让人这么跪着,她怪不好意思的,又摆手让他们起来。
更重要的是,她今儿早朝的主要目的就是等着这些朝臣来跟她说昨儿在听竹宫的事,她好名正言顺地怼回去,然后再趁此机会宣布让各后妃不要聚在一起,各回各宫的旨意。
昨儿经太傅这么一提点,她自个儿又好好琢磨了一番,觉得自己要是贸贸然就提出要把这些后妃分宫而居有些唐突,毕竟花容也说她对贵妃偏心确实偏得有些——司马昭之心了。
但若是有人说起昨日听竹宫的事了,她下旨让后妃各回各宫的旨意就显得顺水推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