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铃喜欢站在很高的地方,因为高处,看到的风景会更多。她说在沃多能爬配很高很高大树,到了塔兰,规矩太多,只能爬他家的房顶,一点也不舒服。当时他没说话,只坐在了风铃的身旁,几秒沉默后,风铃指着天上的月亮,说:“不过它是一样的,不管在沃多还是塔兰,都是一样的……出来的这些日子,想家的时候,我就看看它,那种熟悉的感觉,和在沃多是一样的。”
十几天前,塔斐勒将风铃送至城门。小半年的相处,也终于迎来了不得不送别的那一天。
当晚的夜风很轻,月色很淡,临别二人的心也很乱。
“我相信一见钟情。”塔斐勒难得轻声说话,仿佛是怕自己唐突了佳人。
风铃不禁攥紧了薄如纱的袖边,抬眼故作淡然地回望着他,反问:“一见钟情?”
他点了点头,道:“第一次看见一个人,便认定了她是此生唯一,就好像我对你。”
那语气无比认真,刀削般俊朗的轮廓,军人般坚毅的神情,哪怕毫无新意,甚至有几分刻板的表白,也都无一不让她为之动容。
一见钟情,她也信的。
也许这就是缘分吧,从她将匕首架在塔斐勒颈间那一次愚蠢错误开始,她就把自己的心都错进去了。
从未有谁像他这个傻大个一样,每一句听似轻描淡写的话语,都让她止不住地心神向往,每一个看似细碎乏味的动作,都让她止不住地视线追随。
可,那又如何呢?她擅自在这里逗留太久了,是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