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格说他变了,难道这样的变化,也与那段缺失的记忆有关?
他坐在平日里那个屋顶,心情却于往日不同。有人说,他从前并不喜欢屋顶,是风铃喜欢坐在高的地方,他才会渐渐习惯坐在那里。
为什么,什么都记不起来……
塔斐勒开始彷徨,他忍不住去否认现在的自己,就像弗兰格否认他那样,怀疑着自己的思想与记忆是否真实。
谁,改变过我?
我……是否真正是我?
不停思考着这样的问题,让他几近崩溃。
他忍不住起身冲向了弗兰格的房间,弗兰格似是早就预料到了他的到来,异常冷静地指了指桌上的一串腕铃。
弗兰格淡淡说道:“这是你曾经让我代为保管的东西。”
那一瞬,一阵剧痛涌上塔斐勒的心口,那仿佛空缺了一块的心,似在这一瞬被一片苍凉填满。
而内心深处,似有一个声音竭力嘶喊着:
——该醒来了,这一切不是你真正想要的!
他感到头痛欲裂,缓过神后,看见眼前一言不发,却渐渐红了眼眶的挚友,他不禁大笑,笑声中满是嘲讽,久久未能停下,直到一道泪痕滑落,将四周变得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