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伊沉默片刻,道:“事到如今,你能和我说句真话吗?”
“什么?”塔斐勒望向瑞伊。
“先王的死,与你和王上有没有关系?长笙公主说你们勾结魔族,是不是真的?先前重伤你的,是魔族,对吗?”瑞伊问道,“因为你想反抗,所以给予惩戒?”
“……”
“那一日,你不过提出想去前线镇守,却遭受魔族狠手,而后王上就一直对远东军步步退让,魔族……到底想要什么?一场腥风血雨吗?”
塔斐勒没做任何回应,瑞伊却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她抬头凝视塔斐勒,眸中闪烁着泪光:“能不能一起走?就算从此隐姓埋名,四处逃亡也好,我只想……”
塔斐勒打断了瑞伊的话:“我是个罪人。”
“我相信你有苦衷。”她相信自己认定一生的人,相信自己的判断,相信朝夕陪伴的,绝不是一个会为利益牵引的小人。
塔斐勒愣了愣,伸手抚去她眼角的泪,道:“如果我现在走了,往后的一生,甚至死后千百年,都洗不清这一身罪名了。”
“我不在乎……”
“我在乎。”塔斐勒伸手扶住瑞伊的双肩,道:“这一战比你想象中复杂太多,我是一个军人,更流着艾诺塔王室之血,我不允许自己在艾诺塔存亡之际丢盔弃甲,成为一个没有担当的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