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要做中饭了。”
她提醒过后,桑榆才反应过来。
因为两人各自心中都装着事,吃过中饭后两人都没怎么说话,除了在切菜时,顾青时实在嫌弃桑榆切的菜太影响她的食欲,她死活不让她切了。
桑榆隐约觉得顾青时对她的态度有些不同,但她也发现对方一看到自己的那处烫伤就一脸嫌弃,以为对方是因为烫伤的缘故,心情不太好,也没往心里去,尽可能地顺着她。
隔天,不顾桑榆的推拒,顾青时硬是要亲自开车带桑榆去沙市拿药。
这个老中医开的不是那种要煎服的中药,而是直接做成的小药丸,桑榆起初还开心了一下,但看到份量,她就彻底开心不起来了。
一次15克,一日三次,按照那一大袋里装得量,她起码得吃小半年,尤其是这些小药丸根本不打称,15g有四勺的样子,苦的要命。
对吃不了苦的桑榆来说,简直愁死。
虽然拿了药就一蹶不振的,但临走时,桑榆还是记得让老中医帮顾青时的烫伤看看,高价拿了一只去疤的药膏。
顾青时嘴上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心里确实欢喜的,连带着看自己手上那个丑兮兮的伤处也没觉得恶心到难以接受了。
桑榆对顾青时手上的烫伤比对自己还上心,拿回来的中药常常要顾青时提醒才记得吃,但顾青时的烫伤是闹钟一样准时,每隔四个小时就提醒她擦药。
许是照顾得当,顾青时手臂上这么一大块烫伤在第三天就开始结痂长新肉了。
伤口愈合长新肉,特别痒,顾青时还有点qiáng迫症,一看到结痂的死皮就想挠。
桑榆开始并没发现她这癖好,直到第五天早上给她上药时,发现有一块红的极不正常,外面的死皮都没了。
“医生不是说了吗,这个要让它自然脱落,留疤不说,万一发炎怎么办?”桑榆一看,就知道是被她挠掉的,那些嫩肉还有血丝,有些生气,看着又心疼,“疼不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