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儿渐渐平息,清酒身上温暖清淡的香气飘散过来,背上又被其轻轻拍抚,这让她精神放松不少,至少不如何发抖了,遂将厌离如何被请到秦宅来,自己如何被抓来,如何在袁问柳的房内,一一说出。
清酒沉吟一阵,说道:“如此说来厌离也在这里?”
鱼儿点了点头,她本来身体未长好,个头只到清酒下巴,如今跪坐在地上,要看清酒只得仰头,屋内光芒落在她眼中,映的水灵灵的。
清酒凝望她半晌,忽而捏住她的脸颊:“这谁给你上的妆?”
鱼儿呆了一瞬,只觉得脸上发热,幸而面上涂了厚厚的脂粉,也看不出她脸红了:“府里的老妈妈。”
鱼儿灵秀之容,这般重妆,太过浓艳,就好似绿柳垂金锁,青山列锦屏,也不说难看,只十分的不恰当。
清酒从袖中取出一方手帕,在鱼儿面上擦拭,微笑道:“瞎画。”
鱼儿也跟着她浅浅的笑了,先前那惊怯已不知不觉消散了。
清酒擦拭完,帕子上已是红红白白的,正要收回袖中。鱼儿双手搭住她手腕,说道:“我,我给你洗干净了,再还给你。”
清酒微顿,稍顷,将帕子递给她,笑道:“这帕子很重要,不要弄丢了。”
鱼儿接过,见手帕一角用金线绣着一‘蔺’字,她将帕子叠好:“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