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叫好声中,鱼儿正要下台。一名身穿白衣的俊秀少年,手拿一只竹笛上了台来。
这少年朝着鱼儿行了一礼,说道:“姑娘好,在下是七弦宫弟子子夏,想请姑娘赐教。”
七弦宫曾卖过清酒面子,医治烟雨楼主,七弦宫必然是和清酒有些瓜葛,鱼儿一听是七弦宫,不禁就对这七弦宫弟子客气了些:“领教不敢当。”
鱼儿还礼道:“解千愁弟子鱼儿。”言下之意已是答允与他一战。
子夏见她这样客气,甚至第一次在台上自报姓名,脸皮泛红,微垂了头,说道:“鱼儿姑娘请。”
台下见这少年脸皮薄,跟人姑娘家才说一句话就脸红了,那些混江湖,莽气十足的人就起哄:“小兄弟,你这可不行,说句话就脸红,这要是洞房花烛,你不得血液逆流!”
清酒听得起哄的声音,侧眸向台上望去。
鱼儿知道七弦宫是以音律见长,以乐音蛊惑神智,须要得一个先手,所以主动退了十来步相让。
子夏见她如此,微点了头以示敬意。他手指落在竹笛之上,薄唇轻贴吹孔,稍顷,舒缓悠扬的笛声响起,声音平和,听不出一丝杀伐之意。
鱼儿皱了皱眉,等了片刻,不见有什么古怪,主动进攻,飞身前刺。那所隔的十来步转瞬便被鱼儿跨过,剑锋指着子夏心口,很是平淡的一剑,意在试探。
然而子夏立在原地丝毫不躲,鱼儿正诧异,待那剑近子夏身躯半尺内时,剑锋却一偏,从腰侧划过去了。
这一下叫鱼儿惊诧万分,她本意并不是要刺偏的,确确实实是照着子夏心口攻去,怎会鬼使神差的留了情……
鱼儿失神之间,子夏竹笛一转,将竹笛当作了短剑,朝鱼儿肩头点来。